再次翻看诛仙,全是因了踏访少林,观其《混元三教九流图赞》。那句“三教一体,九流一源;百家一理,万法一门”让我隐隐动容。于是,赶着还没开学,日以继夜的看了一遍诛仙。
原谅我很没新意的以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”为标题,也原谅我很没水准的将老子的名言理解的那样绝望与透彻犀利:“天地无所谓仁不仁,生了万物,又把万物当刍狗来玩弄。” (查了资料,才知道,这是与它的原意相悖的。但是我宁愿保留这个可笑而荒谬的错误,带着几分悲怆,几分睥睨天下苍生的豪情,更有几分听天由命的无可奈何来吟读这个句子。)
一直在想,如果没有草庙村发生的一切,张小凡会怎么样?或许,终其一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樵夫,在晨曦的微露中上山,拥有一个平凡却贤淑的妻子,那样的一生,又会是怎样的?
可是,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没有如果,没有如果就意味着有痛苦、挣扎、执着和抉择,就意味着有了那句混杂了一生的迷茫问出的:“活着,是为了什么?” 书中的小凡沉默不语,他想到了什么?深仇?大恨?碧影纤纤?白衣泠泠?守望在故事外的我不禁茫然。
古往今来,多少圣哲先贤探寻过,可人生的意义又岂是那么容易说清的?曾经的青云弟子觉得为天下苍生,为世间正道,是为所活。曾经的鬼王宗副宗主觉得,为心头的一丝牵挂,为青云山上的绿衣翩跹坠下,便是他活着的,或者说支撑他活着的全部意义。如今草庙村里的张小凡呢?或许,晨起的清新,黄昏的炊烟,木屋前的相望,就是一切了吧。
时过境迁,什么都结束了。所谓的正道凛然,所谓的虽死不悔,如今,想必都化为了深心里的一点念想,在潇湘夜雨夜,遥遥想起,你,是否会有几分人世沧桑的无奈?是的,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是上天的漠然和大道无情。但是,人绝对不可以把自己当作草狗,只有不断在瞬息浮生里挣扎、斗争,不断在生命的每个阶段寻求人生的意义,而这,就是人生的意义,生命的尊严了。我觉得,诛仙不仅仅是一本奇幻小说,人生价值、是非正邪、倾城之恋才是萧鼎所想揭露和展示的吧。
记得以前在士兵吧潜水的时候,有一句话令我至今难忘:“从此,他们的世界里,没有我,我却始终会将他们深深忆起。”用在这里,如是恰当。相信,我喜欢的林惊羽,我所崇仰的天音寺,也将会有不存在的却永恒的宿命轨迹。我也会去看一些后传,但是,我想,最好的,最仁慈的结局,莫过于木屋前的深情相望了吧。留白,是一种美。
而这,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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